晓天

剑客与龙（一）

发现自己百粉了，谢谢大家（鞠躬
考前瞎浪，先更三章，之后的考完补上。
ooc是有的，迷之西幻设定，一点都不纯正。
语文考试作文40/60的辣鸡文笔，慎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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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慎入了你还非要看那就看吧：

17岁的喻文州收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惊吓。
蓝雨帝国的国都群山环绕，海拔却也不高，也许叫它们丘陵更为合适。此时正值秋日，天气凉爽，阳光又正好，他便在午休期间爬到了山上。
秋叶还是红黄夹杂的，像慢慢延伸的跳动火焰。上山的小径上静悄悄的，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就没有别的声息了。平日山里也有不少动物，可今天十分反常，连只鸟雀的影子也不见。直到爬到山顶他才知道为什么——山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条龙。
茂盛的树丛也挡不住那些亮闪闪的冰蓝色鳞片，只好任由它们反射太阳的光芒，昭示着其主人强大的物理防御和冰系的魔法属性。再怎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喻文州也不得不承认：这是一条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冰龙，即便他看起来还不是一条成年龙，也有着一口龙息把自己变成冰雕的实力。
最糟糕的是，这条龙醒着。
冰龙显然已经有点时日没见到人了。他听到鞋子踏上落叶的响动时就已经转过了头，正很感兴趣地看着喻文州，蓝色的眼睛里满溢着好奇。来自高等生物的威压让喻文州咽了咽唾沫，可他也不敢转身就跑。
下一秒这条龙张开了嘴，正当喻文州以为他要用龙息来了结自己时，他居然欢快地口头人言：
“你好你好！哎我好久没有看到人类了！真是难得……”
虽然知道龙族能学习人类的语言，但一条龙的人语真的可以这么流利吗？
喻文州迟疑着开口：“……你好？”
冰龙欢快地摇了摇尾巴，全无身为强大生物的威压，反倒像极了学院里那几只流浪狗。喻文州从他那张龙脸上居然能看出一种名为愉快的表情。
“要不你陪我玩吧，我到这儿都快半年了，从来没有人找到我过！我明明停在你们国都附近诶！是国都吧？是吧是吧？”冰龙用爪子刨了刨地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“是的，这里是蓝雨帝国的国都。”喻文州假装镇定，但他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。虽然这条龙看起来友好善良，甚至还有些开朗活泼，但他毕竟是条龙，面对他的人类还是会不自觉地畏惧他。
冰龙还在兴奋地环视四周：“玩什么好？我的体型好像不太适合你们人类的游戏。”他用爪子扒拉一棵小树，树枝顷刻间弯折，看得喻文州心惊胆战。
“你快出个主意呗——”“那个，龙先生。”喻文州壮着胆子打断他，“我今天还有事，能不能先走了？”
“啊？”那条龙很失望地低下了头，“就不能多留一会儿吗？”
喻文州补充道：“我今天还有魔法课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好吧。”冰龙晃了晃尾巴，“那你下次记得来啊，千万别忘了啊！我一条龙真的很无聊的！”
喻文州艰难点头，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山。

回到城中的喻文州还有一丝后怕：他居然和一条龙聊了这么一会！自从拜入国师门下起，他所知道的有关龙的一切，就是他们残暴，贪婪，而且强大。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活泼的龙——可那终究是条龙，是人所不能企及的存在。
甩甩脑袋，喻文州加紧赶往首都学院。最后那句魔法课倒不是托辞，他是国师的关门弟子，是“索克萨尔”这一名号未来的继任者，也是帝国的术士新星。很多人说他稳重老成，可他现在也只是个17岁的少年，也会在午休时溜出去玩，面对高等生物依旧无法绝对镇定。
首都学院占了很大的面积，因此也相当好找，里面总是闹哄哄的。喻文州进了大门就往左拐，在小路上绕来绕去后终于到了学院深处，那是国师授课的地方。这里倒是很安静，毕竟这是被普通民众视为圣地的地方，不会有人擅自闯入。然而总有人……
“喻文州你小子哪儿去了？”现任国师魏琛的大嗓门很快打破了寂静。他随意地套着裤衩，踩着拖鞋，头发看起来有个把月没好好梳理过，不论语气还是那邋遢的扮相都毫无高人之感，与民众心中猜想的国师形象相去甚远。
喻文州从容行礼：“老师。路上来迟了些。”说完他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唇，还是把有关那条龙的一切咽了回去。魏琛看起来大大咧咧，可这不代表他傻。如果让他知道国都附近有龙的话，那么那条未成年龙的唯一结局就是死在高阶术士的法杖之下。
即便无数次告诫自己那是条龙，喻文州内心深处还是有个声音，告诉他自己，他不愿看到那条龙死去。真奇怪，明明只今天见了一面，却让平时果决的自己那样于心不忍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，他这样想。
鉴于喻文州一贯的良好表现，魏琛倒是轻易信了他的话。眼见老师不追究自己为什么迟到，喻文州暗自松了口气，继而拿起法杖练习。
辛苦的魔法课在三个小时后才结束，未来的国师喻文州收好法杖和笔记，朝着庭院外面走去。已经有人在门口等他了。
“文州你可真是勤奋，练到太阳下山啊。”身为国师记名弟子的郑轩拍拍他的肩。他们虽然学习的技艺不一样，但也算是同门，平日吃住都在一起，因而混得很熟。
喻文州心说那时你没看到国师的教育方法，一走神就是法术伺候，谁敢不好好练？但他知道，一切的训练都是为了他能在明年继任国师，接过“索克萨尔”这个名号，他的实力不能丢了帝国的脸。因此，前面的话他从没说出来过。
他看了看郑轩左右：“景熙他们呢？”
“嗨，他们今天下午又没课，不就我们俩上课？”郑轩叹气，“压力山大诶。”
“有进步就好了。”喻文州说。
回寝室的路很长，又是左拐右拐，沿着林荫小道走了有十来分钟。夕阳洒下来，路上尽是斑驳的光点，金色中带点红色的余韵。喻文州有些发愣地看着一路金红的碎影，恍惚中那像是山上秋叶的颜色。他犹豫着，最终还是开了口：
“郑轩……你见过龙吗？”
“啥？”郑轩一脸懵逼，“龙？不可能啊？我从小就生活在国都里，哪里能见得到。书里的另当别论。”
“我之前也这么想。”喻文州轻叹口气，撩了撩自己的头发，“可我今天下午见到了。”
郑轩转头看他：“文州，我知道训练挺累的可你也不要这么说魏……国师吧？你可别不是练傻了。”
喻文州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不是这个意思。他顿了下，又轻声说：“也许是我看错了。”
虽然他知道这根本不是看一眼的问题，但他也看出来郑轩没把这是当真放心上。他有那么一点无处分享的失望，却又有些奇妙的庆幸。
那条龙给他了很奇异的熟悉感。直到晚上躺在床上，喻文州还在思考和回忆。可记忆终究是零零散散，只有那么几瞬间那条龙和一个人的身影相似地重合，但下一秒黑暗已经漫过了他的双眼，回忆的亮光也就湮灭在了长夜之中。